第(3/3)页 白鹤轩斜靠在门口的石柱上,一手拿着个镜子照着,看上去有点吊儿郎当的。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进了校门,在他前方停了下来。 司机下了车,微微低头,打开了车子的后门。 白鹤轩收起了镜子,眉眼间闪过了一抹叛逆不满,抬脚走过去,带着一脸的纡尊降贵,上了车。 车子发动。 后座上坐了一位老者,穿着复古的唐装,复杂的盘扣系的一丝不苟,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,整整齐齐的梳着,目光里透着文墨的浓重。 “让你来接我,就这么不乐意?”白老开了口,他的语调不高,徐徐缓缓,听来十分舒服。 白鹤轩看着窗外,虽然不满,但是语气中却还透着尊敬:“没有,不过是一个学校的比赛,爷爷何必亲自来一趟。” “这是我们的学子代替我们走出国门的比赛。”白老微微合上了眼,不再开口了。 白鹤轩回头看了白老一眼,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,他的爷爷,都是承载着浓厚的文化历史的学者们,最好的模样。 学校大会堂。 白鹤轩带着白老进来,霍祁严的余光看到了走来的人的身影,礼貌的起了身,旁边的向东也立刻站了起来,神色恭敬。 “白老。”霍祁严周身的气势稍稍敛了些。 “小严,许久未见了。”白老是仅有的能在霍祁严的面前以长辈的身份自居的,非关世家地位,而是他本人,站在国学的峰顶,真正的德高望重。 霍祁严让开了些,让白老坐在靠里侧的位置,然后自己在白老的身边坐下,白鹤轩坐在了最外侧。 等到他们都坐下之后,向东才端端正正的坐下来了。 他的神色庄重,坐姿挺直,就像是在参加一次非常严肃的学术交流会。 其实如果真的论起来,沈家在九门之中,也不过是中三门的席位,但是最让人无法轻视的,就是白家的地位都和白老有关。 如果不是白老在国学界举足轻重的地位,白家可能只占得上下三席。 而且除此之外,仅凭白老这个人,向东也尊敬的很。 比赛还没开始,周围有些喧嚷。 霍祁严这一排却像是与周遭自然隔绝一般,空气都是安静的。 白老不动如山,自带微风,霍祁严眉眼冷清,矜贵疏离。 向东坐在他们旁边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 只有白鹤轩,长年在霍祁严和白老的威压之下生活,习惯的仿佛鱼人了水。 白老拄着拐杖,布满沟壑的手摩挲了两下拐杖上的纹路,他缓缓开口,声音徐徐:“小严,你也对学生的比赛感兴趣?” 向东坐的笔挺,脑袋里自由自在的跑马,他想着:“不,他们三爷对比赛不感兴趣,对参加比赛的人感兴趣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