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这是……”林炎咽了口口水, 景函看了看他,道:“离我们远一点。”说完就简单粗暴地召唤出一道水柱把林炎给弄走了。 因为熟悉大概的步骤,找回仲滕魂魄的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。 景函一手持着宝剑,以剑尖为钩,勾起了那常人并不能看见的魂魄。 接着,只见一道蓝芒亮起,四周的空气仿佛都骤然一冷,一道惊天动地的剑气从下至上倒着斩向景函身后的位置。 而仲滕一直被压制住的魂魄也随着这一动作被彻底地抽了出来。 他傻傻地盯着景函看了几秒,神智不太清醒地喊了句“小景景”,就“嘭”地一声倒了回去。 姗姗来迟的引路修士简直看傻了。 他小跑着到景函跟前,磕磕绊绊地说:“这……这是……这是好了?仲师兄他……?” 景函点了点头,道:“是,休息几日即可。”他深吸了一口气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使过这招剑招,他隐约感觉有些脱力,甚至腿脚发软。 他四下环顾,问:“不高兴呢,让它把仲滕带回去。” 引路修士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。 林炎亦才从震惊中回过神,道:“大概还在和另一条狗打架吧。” 景函皱了皱眉,问引路修士:“那你?” 引路修士看着景函苍白的面色,立刻领悟了他的意思,忙不迭地点了点头,熟练地用法术把仲滕的身体抬起来,像是赶尸一般带着人走了。 “我们也回去了吗?”林炎有些不满之前被当成累赘一样丢来丢去的待遇。 景函抿了抿嘴,道:“先去看一看不高兴。” 果然,排第一的是伤员师兄,第二的是蠢狗,第三才是自己。 林炎有些小情绪,不过还是应了声,召唤出飞剑,一边环住景函的腰大吃豆腐。 “闭上眼睛。”他催动飞剑升起来。 景函动了动肩膀,从箍得死紧的怀抱里找了个舒服点儿的位置,闭上眼。 一阵隐约的酒香气悠悠飘入了他的鼻尖。 林炎亦闻到了酒香,自从到这个世界以来,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白酒了,更别提这香气,一闻就是不得了的好酒…… 他有些馋地舔了舔嘴唇,跃跃欲试地想要寻找这香气的源头。 景函却警惕地四下查看,偌大一个角斗场,怎么早没有晚没有,偏偏这个时候有了酒香气呢? 能做到在周围隐藏这么久却不被他发现,难道又是一名渡劫期修士? 甚至就是那名黑衣人? 他推了推林炎扒在他胸口的手臂,朗声道:“何方道友在此,为何藏头露尾,不肯出来相见?“ 四周静寂无声,只是酒香味更浓,几乎到了不饮自醉的地步。 林炎亦感受到了此间奇怪的气氛,微微驱散上脑的馋虫,放开景函,做出备战的姿势。 “嗷嗷!!!”一阵犬鸣声打破了沉默。 角斗场的一道铁闸门后,一条黑白色的巨犬一跃而出,直直地扑向景函。 林炎不很熟练地横剑一拦,却被灵巧地避过,巨犬重重地在他的身后落下,亲昵地在景函的手臂上蹭了蹭,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,仿佛在控诉“你怎么能丢下我,你坏”。 景函没有理睬它,目光仍死死地定在那扇门后。 又一个红色的身影缓缓从门中走了出来,只不过片刻未见,不高兴步履稳健、威风凛凛,简直和从前他们见过的那个土霸王不是同一条狗。 而它的背上,一名身着松垮道袍,头上歪歪斜斜束着个道髻的女子正盘腿坐着。 她一手撑着巴掌大的面盘,另一手则拿着个足有她三个脑袋那么大的酒葫芦,那酒香气就是从葫芦里传出来的。 只见那女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酒,十分豪迈地用手腕擦了擦下巴上落下的酒水,顺便打了个醉嗝儿,这才撑起一双杏眼,毫不客气地打量起了景函。 一股无形的压力立刻笼罩了整个角斗场。 景函死死地咬住了牙关,这才忍耐住没有吐出血来。 女子缓缓地站起身,姿态挺拔出尘如同青竹,眉眼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。 “金玉山庄,李玹宗。”她抽出别在腰间的一柄破竹剑,直直地指向景函,“你和文河仙君之亲传弟子、九焰宗供奉、渡劫期仙君景函是什么关系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