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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风渡,数名栖霞军卒手持着刀枪追上了一名狼狈逃窜的男子,几人扑上去立刻将其按倒。
“我真的不是什么贼人啊!我只是个陵川来的行商!”
被扑倒在地的男子拼命的挣扎,嘴里还高声喊着。
“住口!”
见这男子还不老实,其中一名栖霞军卒大声吼道,然后用力一脚踢向男子的腹部。
一脚下去,痛的男子也喊不出话来了,只能蜷缩着身体。
“果然是奸细!这书信不就是证据!”
几名军卒从男子身上摸索出来了一封书信,展开随意翻看了一下,将其扔到了男子脸上。
“饶命啊!这是我家掌柜写的货单啊!”
见这些兵痞摆明了要颠倒黑白,这男子也顾不上疼痛,立刻大呼叫屈起来。
“少废话!”
几名军卒将这男子架起,下一刻,其中一名军卒手中的长枪便从男子的背部穿胸而出,鲜血四溅。
“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...”
这男子瞪大双眼盯着几名兵痞,双目圆睁,死不瞑目!
“你就算化作了鬼,老子照样杀,活人老子都不怕,还怕你这个死人?”
这名军卒冷笑一声,一脚踩着倒地的男子身体将长枪抽了出来。
这话一出,几名军卒哄笑起来,丝毫不顾忌那些远远围观的百姓目光,肆无忌惮地将死去行商身上的财物尽数搜刮干净。
此时一副衣衫破烂农夫打扮的戴大光从一侧匆匆而过,丝毫不敢看那几名军卒一眼,只是慌张的加快了自己的脚步,和路过的寻常贫民一般。
那几名军卒瞥了一眼这些逃散的百姓,只觉得是一帮没有油水可刮的穷苦人,并没有太多注意,看到了戴大光这幅丑陋至极的摸样,还颇为嫌弃的呸了一口,转过头去继续搜查起来。
安庐领如今是陶项两家交锋的最前沿,领内秩序已是在崩溃的边缘,乱兵、贼人、流民遍地都是,百姓民不聊生。
戴大光为了保证此行能顺利抵达目的地,特意换了一身残破到如同百衲衣的粗布麻衣,背上搭篓,配合着浑身尘土和泥浆的痕迹,如同一个田间丑陋老农一般。
这一路行来,整个人已是憔悴不堪,手脚上都已生出了冻疮,但他不敢停留半点,依旧咬紧牙关硬挺着,一瘸一拐的朝打听到的那个地方赶去。
半个时辰后,戴大光看着面前这个有不少精壮汉子进出的庄院,脸上露出喜色:
“总算是赶到了!”
当即他便上前走进院里。
“干什么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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