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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城门附近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,到处都是尸骸,不停有军士沉默着来回跑动打扫被血液浸湿的地面,而两侧的路边则跪伏着一片黑压压的人群,所有人都是白衣素服,瑟瑟发抖。
陶信站在城门前,他脚边有数具被打得肢体摧折的尸首,似乎是被绝强的力道击杀。
“就这点本事,还敢刺杀小爷?”
他将手中的短钢枪轻轻甩了甩,插回身后,口中嘲讽着,只不过看他剧烈起伏的胸口,显然并没有他说的那般举重若轻。
“信公子神威,些许上不得台面的蟊贼自然不是你对手。”
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,陶信脸登时垮了下来,转头笑道:
“还是耿师你教得好,这手万化诀当真是妙用非常,我对短枪也能如那卧瓜锤一样使出劈砸的威势了。”
那被称为耿师的老者须发皆白,手中扶着一把紫铜杖,一张方脸上满是皱纹,若是忽略他身周伏倒在地的十数具尸体和紫铜杖上的血渍,只看其长相,定会以为这是一位风烛残年的普通老叟。
“那是信公子天资异禀,短短时间就将万化诀修到了如此地步,比我家那几个小子可是强了不知凡几。”
老者笑呵呵的摸了摸胡须,随后缓步上前,手中紫铜杖轻轻一挑,倾倒在地面上的一方木盒登时四分五裂,露出了内里的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。
盯着那颗头颅,老者缓缓摇头叹息道:
“骆威这老货算计了一辈子,算计来算计去,不想最后自己被人当做了棋子,连命都丢在了这里。”
“与那臧氏狼狈为奸,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罢了。”
陶信撇了撇嘴角,冷哼一声。
虽然知道这人定然不是方才这场明着打投降旗号,暗里却搞刺杀活动的幕后主使,但他对这个人也提不起半点好感。
“我看他此前喊出要扶信公子坐上郡守之位的言论倒像是真心的,若非如此也不会被推出来当做诱饵。”
老者眼睛微眯,似笑非笑的将目光转向陶信:
“信公子心里当真就没有一点想法吗?”
“耿师莫要再戏耍我了,这般谋逆之辈玩弄的鬼蜮伎俩岂能当真?况且我也不屑于做那种倚仗外臣侵夺至亲权位之人!”
陶信摆了摆手,双眸微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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