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嗯…听桃娘说文和公子刺过来的时候圣上吓得连动都不敢动,方才陈进爵也来信,说圣上回来之后就一直躲在寝宫中,甚至……甚至躲在被子里,还将所有地太监宫女都哄了出去。” “哦?为何?”王延庆抵挡不住诱惑,终于嘬了一口余温尚存的香茗。 王少惊顿了一顿,而后表情略带别扭地说道:“陈进爵说…他说…他在收拾圣上的衣物裤子时…闻到了一些尿骚味儿…” “噗——”王延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,将桌案、衣服都淋湿,还险些喷到侄子身上。 “咳咳咳——” 见伯父呛得厉害,王少惊赶忙上前接过茶盏,抬起右手轻轻拍着伯父的背。 王延庆好不容易将这口气顺了过来,他挥挥手示意自己已无大碍。 “呵呵,到底是年少轻狂,会为一女子争风吃醋,不过这也可以理解,人之常情嘛。”王延庆随意地擦拭了一下湿漉漉的胡须,而后只见他从太师椅上站起来,慢步走到书架旁,轻抚着先帝唐帝御赐的那幅字,感叹道:“只是圣上这胆子倒是差了先帝许多啊——” 听着伯父的感概,王少惊没有接过话茬,但此刻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伯父的情绪,这股情绪不带有任何的得意或是喜悦,反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…… 悲伤? 是了,自己仰视、惧怕了一辈子的高山如今已不再,而他的后人却是这样一副模样,恐怕换做是谁都会生出一丝唏嘘甚至怜悯。 “先前我与你姑母总觉得圣上这一两年的行为是故意为之以麻痹我等,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俩高看他了,呵呵,取了那些银子到头来还是为了女人……” 王少惊看着自己的伯父,他嘴唇微微张开,但却又马上闭上。 王延庆观察到侄子的表情变化,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,王延庆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伯父知道你要说什么,你是担心这次圣上遇刺会有人将脏水泼到咱家身上是吧?” 王少惊轻叹一口气,果然自己什么心思都瞒不过饱经世故的伯父,正如王延庆所说,他的确是担忧此事。 见侄子愈发沉稳,王延庆老怀大慰,笑着说道:“放心吧,你姑母与我已经大权在握,不会蠢到在这时候出此下策,失去个已经吓破胆的傀儡皇帝不说,还让咱家为天下人所指。” 王延庆说得极为轻松,好像英平遇刺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大事一般。不过随后他见侄子仍然神色有些凝重,王延庆也收起笑容,认真地看着这位老成的年轻人。 王少惊见状,也不再露出担忧的表情,因为他知道伯父是有话要同他说。 “少惊啊。”王延庆略作停顿。 “伯父您请说——” “只要你姑母与伯父不倒,咱王家就永远不会有事,哪怕天塌了下来!” 王少惊微微一怔,看着伯父气定神闲的模样,他忽然感到有些呼吸急促。短短一句话,却包含着怎样的气势与气魄?要经历多少风雨、爬到多高的位置才能风轻云淡地说出这样的话语,俯瞰众生不过如此吧?此刻他有种强烈的自豪感,自豪他身上流着王家的血!但自豪过后,又有一种感觉随之而来——面对这样的两位长辈,恐怕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望其项背。 王少惊的思想重新回到英平遇刺一事本身,自家虽然不会受到太多影响,但此事却仍充满了疑点,他开口问道:“那这次行刺到底是何方所为?” “哼!还能有谁?八成是大魏的那个卫相,一旦圣上遭遇不测,获利最大的自然是北魏。”提及女相,王延庆嗤之以鼻,可他却深深地知晓,即便自己手头上拥有女相买凶的证据,自己也不能公开质问于她。 “那还有两成是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