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百官转头看去,只见连兴出列,用着不卑不亢的声音对着英平说道。 “说吧——” “新律一事事关重大,我大唐律法已施行数百年未有大动,此正是应验了‘承天意、顺民心’之说。如今圣上要将我大唐律法彻底替换为新律!如此之举无异于蜕其皮、换其骨!若有不慎激生变故,小则天威受损,大则伤我国本!今日当这圣上与诸位同僚的面,有些话老臣不得不说!若是圣上…若是圣上一意孤行!恐大唐…恐大唐危不远矣——” 说罢,连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,在地上哭呛起来,仿佛舍了这条命也要将这番话说出口来劝阻英平,让人看了倒像是一位大公无私的诤臣。 英平看着连兴装模做样的姿态,心中一阵恶心,但他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现,反而要出言安抚。 正当英平想开口时,忽然又有一人站出,高声说道:“启奏圣上——微臣以为连大人所言极是——” 英平抬头看去,只见一位皮肤黝黑的官员出列,仔细一瞧这人不是他人,正是当年那位张修节的父亲张守光。 “我朝律法施行百年,乃是圣祖所定,并立下万世之训,使我大唐永守此法。若今朝便将其彻底推翻,实乃有违祖制!是为大忌!”张守光同样慷慨激昂。 “张爱卿说得不无道理…” “启奏圣上,臣也有话要说——微臣以为新律之中有数条律例实为不妥!新律明言‘除先祖、有功于国,余者皆不能祀’,可各地百姓或祭祀所信神明、或祭祀于地方有恩之人,如今一棒子全打死,恐百姓不服!” “新律所言‘禁断淫祀’!‘淫’者,放纵、失度也!朕这新律并非不让祭祀,而是某些地方修祠成风,大兴祭祀,实在影响恶劣,百姓也因此不堪重负…” “启奏圣上!微臣以为,新律所言‘爵位不可世袭’实在有寒国士之心!诸位国公莫不是以身殉国或是为我大唐立下不世之功之人,爵位代代相传尚不可彰其功,如今却…” “可这些人的子孙…” “圣上,微臣亦有话要讲……” “爱卿此言差矣…” “圣上——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