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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像是能吞噬宇宙的深邃与包容。

    这样的眼神和表情，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富家千金所能表现的。

    “玉姬”是不可能有那种深邃又充满悲悯的大爱的眼神的。

    那是与岁月同枯的悠远。

    尽管眼前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，可她仅仅是看着沐冥落这样简单的动作，却能让人沐冥落忍不住颤抖。

    那是从内心深处的颤抖——出于恐惧的颤抖，一种身体的本能。

    对，就和见到“阎罗”的老大的时候的感觉一样。

    沐冥落只有一次见到过“阎罗”的老大，跟随师父“夺命邪皇”参见他。

    “阎罗”的老大名叫吴良子，似乎并没有什么武功，整天干的事也就是写写诗画下画下下棋，侍弄侍弄花草。并没有什么特别吓人的地方。

    然而当沐冥落第一次随着师父去见老大的时候，他仅仅只是跪在殿下，就浑身颤抖，那是从骨髓到毛发的恐惧。战栗从全身如电击一般贯穿。

    恐怖是他唯一能体会的感受。

    一如现在，他看见唐婉儿那不属于年轻少女的眼神，完全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怎……怎么回事？不要害怕啊，只是个娇弱的小姑娘，没什么大不了的！

    沐冥落这么想，想把剑尖往前挪动一寸，只要他这么做，就足以刺穿唐婉儿的喉咙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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