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第 26 章-《[清]皇子潇洒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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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你说什么?!

    哥哥们一起转身,看着满面惊喜的十四阿哥,脸上露出“恶毒”的笑容,袖子卷起要打人的弧度,围成一个圈围住十四阿哥,阴森森地露出一口大白眼,很是“开明”地问:“十四弟,你刚刚说什么?孤没有听清楚。”

    十四阿哥吓傻了,慌忙喊着:“汗阿玛……”叫大郡王一脚踢过来,接着就是三郡王,十四阿哥想躲,身后就是太子抡鞭子的虎虎生风,打在后背上“啪”的一声,特响亮。

    十四阿哥哭了地大喊:“我错了,弟弟错了。弟弟给哥哥们做牛做马……”

    “晚了。”大郡王语气凉凉。

    十四阿哥:“……”死也不瞑目。

    为什么挨打的人是我?

    晚上十四福晋给十四阿哥上药,一边哭一边劝着:“爷,太子和兄长们打就打了,反正不能打回来。”

    十四阿哥趴在床上,一口老血吐出来:“福晋,你不会安慰人,会闭嘴吗?”

    十四福晋怒。

    十四福晋闭嘴了,手上一用力。

    十四阿哥“嗷”的一声叫出来,飞鸟惊落、猫狗起身,据说那声音惨的,隔壁院子的十二阿哥一家、十三阿哥一家都听到了。

    十四阿哥闭嘴了,疼的晕过了。

    十四福晋满足了,继续唠叨。

    下人们:我们都不存在。

    要说十四阿哥和十四福晋,那真是宫里的一对欢喜冤家。亲娘德妃娘娘疼幼子,选嫡福晋的时候明知道不合规矩,还是求着皇上给选一个活泼的,性子一样爽气的。

    偏偏十四阿哥本人被德妃娘娘宠着长大,和九阿哥又不同,他人聪明,读书习武都好,打小就立志做大将军,平日里人傲气着还倔强着,每次惹得亲哥四贝勒训斥他,他的性子越发偏激。

    四贝勒和太子一方亲近,他和八贝勒亲近,莫名的就变成大郡王的一方,亲兄弟闹起来,亲娘也拦不住。

    第二天,德妃娘娘拉着四福晋和十四福晋一起说话,又哭又笑的,那真是一颗当娘的心分成两瓣儿,苦不堪言。

    “打得好,打得好。多打几次,要他长长记性。十四媳妇,你也不要怕他,他要敢给你脸色看,你只管来找我,我倒要看看他还怎么撅屁股。”

    十四福晋响亮地答应一声:“哎。娘娘您放心。我一定不惯着他。娘娘您今天用饭怎么样?我这新学了荷花羹,给您带来……”

    德妃娘娘喜不自禁。四福晋坐在一边,笑意吟吟的看着婆媳亲近如母女,手里捻这一块荷花糕,嗯,真好看。

    皇家里普通的一天。福庄里头,潇洒用完午膳飞到池塘里摘莲蓬,潇然道长从外头回来,接过来莲蓬,摸摸师弟的脑袋,抱着他坐到假山上,问他:“天花好了,师兄已经写信回去。南京的亲友们都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潇洒棒棒哒。”潇洒小道士很骄傲,“打败天花。”

    “师弟棒棒哒。”潇然道长笑着,眯着眼睛望着天上的白云朵朵,太阳高照,“天气不大好,估计明天要下雨。‘三只手’的那个朋友,带着那对母女上路,估摸着,不好走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为什么要离开京城?”潇洒不明白。

    “因为他们要回去老家。”潇然道长不想师弟过早地知道这些,“人都喜欢落叶归根,和叶子一样,叶子落了掉到地面上。老家是他们的根。”

    “那孩子那?”

    “孩子有另一番聪明,要不要见一见?”

    “要。聪明,潇洒喜欢。”

    女孩子是那外室的一个丫鬟,当时拼命地要救小主子,被打晕了过去,脑袋磕在地砖上,毁了容。那外室就收了她做义女,跟着乞丐一起回去老家。

    至于外室子,到底不是乞丐的亲孩子,还有杨家的事情在,“三只手”本来要收做徒弟带在身边,却烦恼自己不会照顾孩子。潇然道长出去送他们,见到了,甚为惊喜,就带了回来。

    这孩子中过人痘,傻乎乎地跟着进来福庄,一手里拿着一个孙悟空的捏泥人,一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,嘴里还留着口水。却是不吵不闹的,看什么都开开心心的。

    “蚂蚁跑哦,蝴蝶飞哦,花儿开哦……”他在园子里看蚂蚁,追逐蝴蝶,看花儿……身上一件旧麻布的袍子穿在身上,洗的干干净净的,他还能注意着不给脏了。

    潇洒看着他,眼睛越来越亮。

    “他的身上,有着极大的热情,完全沉浸在有所发现时的欢欣愉悦中。他的母亲说,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,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怕面对外人。这次失去记忆,也是好事。”潇然道长语气感叹。“他母亲离开之前,亲手做的这件粗麻袍子。”

    潇洒也是一个孩子,自然不懂潇然道长那些复杂的情感。他看着这个大哥哥很喜欢,这个大哥哥身上有一种不一样的东西,好似紫金山上的狼啊,老虎啊,鱼鱼们一样,一双眼睛和秦淮河一样干干净净的,却又是聪明的。

    “师兄,失去记忆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就是,以前的事,他都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潇洒的嘴巴张大,眨眨眼睛,有眼泪出来。如果潇洒忘记紫金山和秦淮河,潇洒要天天哭天天哭的,绝对不会开心。

    他飞到这个大哥哥面前,也不喊人,只等着他抬头看自己。

    等到大孩子从花丛中抬头,疑惑地看向这仙童一样的弟弟,嘴里的口水更多了,他慌乱拿袖子擦擦,目光胆怯,好奇,欢喜。

    两个孩子你看我,我看你。

    “大哥哥好。”潇洒细看之下,眼泪就出来了。大哥哥的头部受伤,救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弟弟好。”这个孩子说话方面慢,反应也慢。

    潇洒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……牛蛋。”

    “牛不下蛋。潇洒知道。鸡下蛋叫‘鸡蛋’。”

    “鸡……蛋?”

    “鸡蛋好吃。鸭蛋也好吃哦。鹅蛋也好吃。牛不能下蛋,没有牛蛋。”

    “牛蛋?我是牛蛋。”这孩子试图说明,有牛蛋。

    “没有牛蛋。”潇洒很执着地告诉他。

    潇然道长听着笑出来。

    宫人们太医们侍卫们听着,乐得来——

    皇上前来看看熊孩子,一眼看到这个孩子,感慨万千:“既然胤禝喜欢,就留在身边,叫朝栋,朝廷的栋梁之才。字若虚,永远保持这份澄澈空明、清丽自然。姓氏,既然是被救下来的,就随了姓氏吧。”

    潇然道长心里一叹:“贫道代为谢皇上隆恩。……姓张。”

    “这倒是巧了。张若虚。”皇上得知“三只手”的姓氏,还给“三只手”送了这么大一个儿子,牢牢地绑住他,很是开怀。“大唐有诗人张若虚,一首《春江花月夜》,洗去了宫体诗的浓脂艳粉,朕期待我们大清的张若虚,将来一展大才。”

    潇然道长微笑点头:“皇上可以期待。这孩子早慧得很。”

    早慧,知道自己是外室子,心里不知道有多苦。经历如此大劫,活了下来,还有如此生活热情,可见是有后福之人,皇上满意。皇家教养这个孩子,也是给一些知情人看看皇家的情义,还能收拢住南城那一片的几个小头头……一举数得,皇上很满意。

    花丛里的两个孩子,一人举着一个放大镜讨论花儿为什么开,叶子为什么落。皇上在亭子里和潇然道长喝茶,都觉得,杨侍郎的这个事如此收尾,很好。

    户部里,八贝勒和九阿哥面对户部两位尚书自动送上来的二百万两银子,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下衙后来到福庄,一眼看到这个孩子,惊奇不已。听皇上说这孩子聪明,能和十九阿哥玩在一起,更是震惊。

    刑部里,一群刑部的官员聚在一起,面对满人尚书安布禄的杀气腾腾,只能“自觉”地掏银子。

    南书房里,满汉相臣面对户部刑部送来的三百万两银子,相对无言。面对这几个自请养老的名单,更是沉默。

    凡是知情的人,都沉默地抬头看天。

    反正皇上挺高兴的,无他,国库一下子多了八百万两银子,他老人家高兴的都不知道怎么花,很有点暴发户的飘飘然。

    皇上激动,很是财大气粗地对熊孩子说道:“儿童乐园汗阿玛的私库有银子,学院用国库银子,国库也有银子了,胤禝想造成什么样子,造什么样子。”

    潇洒眼睛一亮:“潇洒要多多的玩伴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多多的玩伴。”

    “要都有大鸡腿。”

    “好,都有大鸡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潇洒想不起来其他的了,掰着手指头想了想,脸上低落下来,“皇上,潇洒想祖母了。潇洒要祖母。”一句话要皇上湿了眼睛,皇上抱着熊儿子哄着:“我们明天就回宫看皇太后。”

    皇上磨刀霍霍地要花银子。

    四贝勒兴致勃勃地起草一份折子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盯着国库的银子,无他,要花啊。我们有银子啦,今年的账面不是大片大片的红色赤字了!

    准备好的收尾方案用不上了,太子和大郡王都狠狠地松一口气,却也提着心。无他,这些存在的贪污事件,就是一颗颗霹雳弹,早晚爆出来炸死一大片,也连带他们。

    八贝勒一夜睡不着,满脑袋都是账本上的惊天数据。天不亮打马来到福庄,悄悄找到还没起床的十九弟,问他:“除了用小偷的方法,还有其他方法吗?那工部有个官员,一个石材十两银子,他们报上来一百两银子。却每次要抓他的时候,都有人出来给他顶罪。”

    同样急匆匆赶来的九阿哥大步走进来,瞄着周围,确定四下无人,紧张地问:“那个人九哥也知道,很嚣张哦,一天一个怀表换着戴。大清能自己造怀表了,可还是贵的,一个不加宝石的也要500两银子。可他账目清楚,家里收入也清楚,人人都知道他家有钱,都认为他不会贪污。他还很守承诺办不到的事情一律加利息退钱,送钱的商人都感激他,人证物证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潇洒小道士眼睛睁大:“八哥,九哥,这样简单。潇洒有办法。”

    潇洒小道士和八哥、九哥嘀嘀咕咕。好嘛,大清第二桩反贪案,到了工部,闹得那个叫轰轰烈烈、天崩地裂,全大清人都知道了。

    大清人呆了,皇上更呆了,朕的名声可还能保得住?

    睡回笼觉的潇洒很是高兴自己帮助反贪做大事了,做梦都是皇上一高兴,一天给他五只大鸡腿了。

    他还不知道,自己找玩伴的事情,在四九城引起的轰动。

    有儿孙们要进童学院的人家,忙不迭地上蹿下跳,试图提前见到十九阿哥,联系感情。他们的儿孙们更是紧张。当然,也有不服气的。

    钮钴禄家的孩子喊着:“我好奇十九阿哥。但我都没有陪十阿哥读书,我去陪十九阿哥读书?”

    李光地家里的孩子也喊着:“我好奇十九阿哥。但我要正经科举,我不去陪皇子读书。”

    甚至八旗旗学里的孩子们,都害怕地闹着:“阿玛、我不要去和十九阿哥一起学习,十九阿哥是神仙。”

    更有一群孩子和父母恐惧地哭着:“十九阿哥能知道我撒谎,我不要去。”

    潇洒小道士出来福庄这天早上,不光八贝勒、九阿哥冒雨一早前来。一伙孩子拧不过父母,冒雨聚集在福庄门口,等着十九阿哥出来。

    要闹得十九阿哥不喜欢他们,不找他们做玩伴、同学。

    潇洒赖床,一听宫人通报,惊喜,瞬间醒困:“师兄,他们来找潇洒玩,潇洒要出去。”

    潇然道长心知肚明:“他们来找你打架。”

    “潇洒不怕。”

    潇洒小道士快速地沐浴换衣服,兴冲冲地飞出来福庄,对着小伙伴们大喊一嗓子:“潇洒来了,来战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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