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五章 帝王术-《剑隐仙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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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是,他这个宏愿虽好,却如何能够实现?林逸之心中有些苦涩,莫说人类与其他种族天生就有难以逾越的鸿沟,便是人类自己也要分个正邪门厅,斗个你死我活,就连自己也不是如此么,执着维持着自己心中被从小树立的正魔不两立的执念。

    “你父王的愿望,可以称得上是宏愿了,只是,谈何容易,谈何容易啊!……”林逸之的心情有些激荡。

    黄裳女子忽道:“我曾看过一本孤本古籍,上面曾为一个年代久远的老和尚做传,那老和尚毕生之愿便是要释道两者合一,更为此奔走一世,却最终凄凉无比。

    如今看来,秭鸢姐姐的父亲与那老和尚比起来,怕是更要高上许多。”

    忽的转头望向玄雨小和尚,似打趣似认真道:“小和尚,你倒不如学学你们禅宗的那个老前辈,把禅寂寺的佛法教给林逸之一些,作为交换,林逸之把那什么离忧无极道交给你如何……”

    一句话说得林逸之和玄雨小和尚齐齐变色,只把头一低,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黄裳女子格格笑个不停,纤腰微摆,引得面上轻纱轻轻晃动,那被遮挡的脸庞平添了一种灵动的神秘。

    “姑姑却喜欢拿小和尚我开玩笑,我若传了禅寂寺的心法,怕是佛祖都不会饶恕于我。再者说了,姑姑怎地不把自家心法传于我们呢?怎就偏偏让我……”

    黄裳女子闻言,更是笑个不停,好容易方道:“却不是我不传你们我自家的心法,只是我家心法浑身是刺,我敢教,你们不一定敢学呢……”

    玄雨小和尚圆圆的小脑瓜一摇,忽闪着眼睛道:“这却奇了,你练得是什么心法,怎就不敢学了?……”

    黄裳女子似乎不想再多说,转头朝秭鸢道:“我们还是听故事吧……”

    秭鸢这才道:“其实当时我虽然还差一岁便到了百岁成年的年纪,可是却还是稚嫩非常,如今想到这些,真真是辜负父王的苦心,父王心中所想所图皆是母后告诉我的,母后说,父王那么爱我,他那样吼我,其实不是生气,而是痛心。母亲说这些话的时候,望着东方那只有千羽国皇族才知道的封禁所在,眼神幽幽,她告诉我,无数个星河月夜,我的父王,那千羽国万千子民至高无上的王,却会独自一个人站在封禁的一侧,外面的时间就在眼前,却无法触及,这个时候,他总会默默的垂泪,无助的像个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正因为此,离甲的到来,让他喜出望外,他其实在演了一场戏,戏的背后,是他要告诉千羽国人张开胸怀,接纳外来人事的决心,他是最好的,也是权威的表率。

    尽管,这个离甲出现的那么的莫名其妙,尽管这个离甲来到千羽国不过几天便早已名满千羽城,尽管他是由我那两个王叔引荐而来。但是,情势之下,父王别无选择,所以,他做了一个赌注,封那个离甲为国师,选择相信他,而他的赌注便是他的千羽国和他身后的无数千羽国的子民。虽然这赌注的代价太大了……”秭鸢缓缓的说着,声音低微,透着无尽的疲倦。

    “但是,父王知道,我那两个王叔,还有他们的两个王子,我所谓的两位王兄,向来都是贪恋权位,野心勃勃之人,他们突然引荐离甲这样一个人,背后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。多年以来,父王和他们也是面和心不合,只是父王仁慈,他始终觉得他们身上流淌着与自己一脉的血液。饶是如此,父王并不软弱,他表面之上封离甲为国师,便是要让他在权利的欲望之下,渐渐的露出本来的面目,或者这个离甲通过权利的考验,那便是父王心中最圆满的结果。当然,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手段,父王和我想到了一处,在离甲的府邸处设下了无数的眼线和死士,监视着离甲的一举一动,一有风吹草动,便会立即知晓。”

    秭鸢说着这些话,身上竟无形的透出一种身居高位的威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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